我記得是三月八號凌晨的四點多,我接到了慧珠從法國的彼端打的電話給我:「老師,我已經訂了機票必須儘快回到台灣,因為家中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,請求能不能見您一面?去年我出國時去看您,您卜了一卦,曾經提醒過我要注意家中的晚輩會有不測之事,現在事情真的都發生了,我很難過很徬徨,也沒有人可以商量,希望和您約個時間,給我一個方向。」我一向都是晚睡習慣,那一天也不知怎麼為了要補幾幅油畫上面的留白,所以磨磨蹭蹭地搞到了比較晚,我喜歡獨處又寧靜的夜晚,從居住的頂樓抬頭仰望,皎潔瑰藍色的星空,孤獨的月輪灑落在我的書桌上面,這個情景經常使我覺得安定、熟悉,無數個日子它伴隨我心靈和智慧的成長,有時在深秋夜空的霜氣凝聚下,書桌前的落地窗變成霧濛濛的白色世界,有時亦有所發,便用手指把玻璃當作畫布,在上面胡畫一通,隨著魚肚般的東方泛白,水蒸氣把整個畫面扭曲模糊,提醒我新的一天到來,有時也會想起張若虛詩中裡面某幾句應景的詞,「鴻雁長飛光不度,魚龍潛躍水成文。昨夜閑潭夢落花,可憐春半不還家…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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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MT+8, 2024-5-13 03:01 P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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